天堂與地獄

俗語云︰一念天堂一念地獄，一念之間可以有天壤之別。
例如，選入不同的學校讀書，其學習環境亦會有天堂地獄之別。
當然，其實更令人無可奈何、可惜萬分的，
是那些少年學生對自己的人生那種一念之差……

今日第一天代艾云兄執其教鞭，為期一週，
第一天就已經是密密的六連堂，最忙的一日。
教數學，共教中二、三、五、六各一班。
基本上應該沒難度，好歹當年會考及高考三科數，
我 A,B,C 全部都拿過了……哈哈！

只是教書這回事，有時不是學識有多豐厚就可以了，
尤其是面對著一班成績差又有操行問題的學生。

今天見過三班，中三、中六、中五，
中三、中五那兩班有點近似，廿幾人中，只有三四個真的在上堂的。
其他的有三三兩兩在談天的，有自己看報紙的，當然也有在睡覺的。
看見他們這種學習態度，真的有點令人氣餒。
或者，應該說他們對人生的態度更令人氣餒。

幸好，還有一班中六是令人欣慰的。
全班都肯計數之外，還會有人問問題，
而且基本上全班都知道自己正在計甚麼……
不過，殘酷的現實是，這班中六全部都是外校收回來的！

看見中五那班，還有三四個月就會考了，
竟然連成份會考卷最易拿分那頭幾題指數記數法的運算都不知怎計！
有些人還萬分不願計那些練習題，究竟回學校想做甚麼呢？！

不過或者艾云作為一個訓導老師，這幾班已算收儉的了，
坐了在那個屬於訓導組的教員室一天，聽到的，見到的，
多不勝數……由早到晚都是罵人聲……簡直是一個戰場一樣。
小至遲到欠交等等，大至曠課幾天沒回家被屋企人報警尋人，
恕小弟第一次置身於這種境地，有耳目一新之感。

所見所聞還有四天，慢慢再詳細分享分享。
但不得不記下今早出門口回校的情形……

五時起床，在被窩中瑟縮了一會就下床，
梳洗，吃杯麵，換衫，穿得厚厚的才出門口。
出門口時是六時十五分，天還黑黑的，是黎明前最黑最冷的時候。
走在街上，抬頭望見十二年來最大最圓最光的滿月……

六時十八分上巴士，原來在清晨冇人的馬路上，
只需二十分鐘就到城隧轉車站了，即六時三十八分。
等了兩分鐘，就有所需轉乘的47x，據親愛的艾云兄說，
轉車後要坐約三十至四十五分鐘………

六時四十分上車，如果要四十五分鐘，下車已經差不多七點半，
應該是很好的第一天上班時間……但我下車時，看看時間，
竟然只是六時五十八分！！！！！
(可能我真的太早了點，沒有他口中說的站站都有好多學生下車)

我下車就打個電話給親愛的艾云兄……
艾云︰「喂，阿sam有咩事？」
我　︰「你响邊呀？」
艾云︰「……我在家……就出門口……」
我　︰「吓？你咁都得？！」
艾云︰「我坐的士呀嘛，駛唔駛車埋你？」
我　︰「咁你叫我咁早去到城隧轉車？！我由城隧只用了廿分鐘就到了！」
艾云︰「吓？！……咁……你不如去麥當勞食個早餐啦……順便幫我買個豬柳蛋呀唔該……」
我　︰「呀……你條友仔……」
有點上坐賊船的感覺……哈哈！